1999年4月22日
北京
空中小姐用温柔热情的声音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带,飞机就要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了。
合上手中的书,我闭上眼睛,心底一片空白。五年来,每年都要来两三次北京,却仍然摆脱不了那丝丝缕缕的痛楚,那些在我这个年龄早已不应再有的情愫。
“先生,请您系上安全带,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。”漂亮的空中小姐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身边。
我下意识地还了一个歉意的微笑,转而才明白了她的用意。
“北京天气不好,飞机可能会有些颠簸。”空中小姐善意地进一步解释道。
“谢谢!”顺着舱窗望出去,果然阴霾是天空,我叹了口气,这种天气最容易让人回忆往事,想起从前。
飞机尚未停稳,乘客纷纷起身收拾随身的行李,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吹起了口哨。那大约是一首曾经很流行的歌曲,仿佛在哪里听过。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,将尚未及滑走的思绪扯回了现实。
走出候机大厅,一股夹杂着尘土的湿气扑面而来。雨点不大不小地拍打着厅前大理石的地面,路上泊着乱七八糟的车,雨刷都在焦躁不安地摆动。出租车站排了很长的人龙,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。我有点后悔没让他们安排车来接了。不断有人因为等得不耐烦又经不住机场大巴的吆喝而改弦易张,我还是无可奈何地站在了队尾。
前面是个女孩子,大概一米六五,齐肩发,牛仔裤,一件淡咖啡色的薄毛衣,身边放着一只小巧的新秀丽旅行箱。我在心里和自己打赌,这女孩子一定是从外地出差回北京的。除了来京公干,我既没有在北京学习也没有工作过,却始终对北京女孩保持着一种特殊的感情,使得我对这个从来也没有好感的城市也多了份牵挂。
我又叹了口气,前面的女孩儿飞快地回头看了我一眼。秀发在风雨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——
一如我当年的珠儿。
珠儿。我不由自主地又想叹气了,八年过去,这个名字仍让我觉得心痛。
珠儿不是她的名字,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这样叫她。因为,我一直以为自己如果是一个海螃,她就是我心爱的珍珠,我的生命。
已经不太记得第一次见到珠儿是怎样的景况了,只是慢慢对这个新入校的小女生有了印象。她有着北方女孩的潇洒大方,又不失南方女孩的秀气轻灵。然而对于我来说,这只能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。为期两年的进修结束后,我还是要回到南方那个小镇,和大学同学四年的未婚妻完婚,生儿育女……
快乐声明:这个故事是ET哥哥讲给我听的,大家喜欢的话,我央他再接着讲,反正他在北京还要再有两天的;不喜欢就算了。